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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沉眸子里有流光浮动着，那光亮就像是野兽的眼睛一般。

    莫教授被禁锢住，瞧见自己这个得意门生，整个人都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“凌…凌沉……”

    凌沉歪着头应答了一声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歪头的样子，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子，一如十多年前那个似懂非懂跟着博渊的小男孩。

    “你听老师说，老师当时也没有任何恶意，只是为了实验着想……”

    凌沉默不作声的走到一旁的实验台前，缓缓的打量着实验台上的器械，然后一边听着莫教授在身后絮絮叨叨的为自己开解。

    他用手轻轻抚过实验台上一排排的刀具，然后将等一下需要用到的，一一挑选出来。

    “教授啊，你知道我这个人对名和利不是很感兴趣，所以以往你背着我做的小动作，我都无所谓。所以，你就认为我好欺负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凌沉手里端着盘子，盘子里摆放着一把又一把的小刀。

    他缓缓转身，眼神鬼魅的看着莫教授，里面隐藏的神色，让人觉得格外恐惧。

    莫教授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，“不…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研究成果和最后所得到的一切，你都可以拿走，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动她呢？”凌沉一边步步靠近，一边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“她是我唯一想养的小宠物，你们所有人都比不上她重要，为什么非要自不量力，对她下手呢？”

    凌沉久未休息，眸子里全是猩红的血丝。

    疯了！

    这完全就是个疯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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